腊八一过,撩人的年味就日甚一日的飘过来了。
年味对每个人也许不尽相同,但对于我来说,年味是一缕淳朴的乡村记忆。上世纪六、七十年代,我生活在河北石家庄的一个荒凉的山村。家乡曾是秦末楚汉争雄的古战场,山高数千丈,地无三尺平,十年九旱,靠天吃饭,生活的困苦可想而知。许多人家一年忙到头,也只有在过年这几天才能见到一点肉腥。
但不管怎么样的光景,村里人还是会眼巴巴的盼着过年,那种期待劲儿不身临其境实在难以体会。腊八就像吹响了过年的“集结号”,寂静的山村一时间热闹起来。一过腊八,操劳了一年的乡亲就开始为过年而忙碌了:磨豆浆的磨盘支起来了;碾黍子做年糕的碾子转起来了;村中心的空地上充满宰猪杀羊的尖叫;男人们自卷的炮仗每夜都会点响;为大年煮饺子的干柴剁好堆成了墙;长辈们给晚辈压岁的崭新角币,已用红纸 |